【盾冬】幽灵保镖 04
冬日战士表示，告诉你一个恐怖故事，我保护过的雇主都死了。
美国队长表示，活该，谁让他们不听你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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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晚他们自然是没能回到温暖的家中去，Steve觉得这样的趋势再保持下去，自己大概就得以办公室为家了。
审讯的结果也让他很郁卒，这帮人并不是他刚刚灭掉的那个黑帮的，但似乎是那位副手联络到的，说是SteveRogers最近受了伤，应该给他一个教训。
毕竟之前，美国队长的大名在那些街头巷尾的帮会中流传也甚广，绝大部分人都希望不要招惹到他。
头目被捉拿归案，不代表那些底下无用的小混混蹲个两三年大牢出来就会安分守己。
世界和平还需要任重道远，Steve感慨。
至于他的保镖，没了口罩的效果加成，整个人似乎柔和了不少，虽然依旧是紧贴在自己右边随时观察四周，给他的感觉却像一只随时随地会炸毛的猫。
他不得不承认，冬日战士的同事其实是对的，这个人只要表情放松下来，盯着别人看时就像是在委屈。
已经看到有女同事在偷偷打量他了。
“队长，你不如回家休息，这里交给我们好了。”Sam好心地劝了一句，再怎么说他们的队长都受了伤，三番五次地遇险还要加班，也的确忒可怜了一点。
Natasha对于审讯自有一套方法，至于敢去伤害他们队长的人，那这方法可能变本加厉。
Steve却摇了摇头：“没事，我要在这里看看，总得弄清楚还有多少人想要我的命吧。”
Sam见劝阻无用，也就由得他去了，Steve转头看见他的保镖，虽然眼神专注，却幅度不大地打了个哈欠。
保镖这工作时间大概全看雇主的作息，有时候雇主休息他们大概也是不能睡的，若是碰见脾气不好的雇主，说不定稍微有点做得不好都会被骂上一顿。
那些政要权贵，趾高气昂的偏偏还不在少数。
Steve脑中浮现了这样的情景，一个看不清脸的大腹便便的男人在吐沫横飞地大发雷霆，冬日战士双手捏拳，眼中满是无奈，却又不得不颔首听着。
“废物，废物，你们这群废物！”对方鄙夷地骂着他尽职的保镖。
不可原谅！他的左手在椅背上重重拍了一下，眼中已有愤懑之色，而冬日战士则有些好奇地看了他一眼。
Steve惊觉自己大概有点失态，他可不想给这位Barnes先生留下坏印象，以为身为雇主的自己是个喜怒无常的家伙。于是他尴尬地咳嗽了几声：“那个……Barnes先生，你困了吗？我办公室里有弹簧床，你可以先躺一会儿。这里是神盾局总部，不会有问题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冬日战士点了点头，“这栋大楼安保系统很棒，基本上没有暗杀的机会。”
接下来他便没有再出声，Steve摸不准他的意思，只好硬着头皮问：“所以呢，你要不要睡一会儿？”
冬日战士疑惑地看着他，这样子使Steve觉得他是个活力满满刚刚上战场的小战士，而不是一个经验丰富的保镖：“你呢？”
“我身为队长，队员们审讯，我得盯着。”Steve回答。
“哦。”冬日战士似乎恍然大悟的样子，“那不行，如果我去睡觉而你在工作，那我就不算你的保镖了。”
Steve觉得鼻头有点发酸：“你真的那么在乎我的生死？”
“当然。”冬日战士轻轻拍了拍他的肩，“我不想再看到有雇主在我面前死掉了。”
审讯结束的Natasha推门进来，听到这句话，微妙地挑了挑眉。
三天后，关于那个黑帮的剿灭情况、头目处理情况以及目前反黑行动队的目标等报告都整理完毕，上头指派Steve在媒体面前公布这次的情况。
由于媒体众多，只好在神盾局门口的空地上进行。
Fury对此其实是反对的，也想换一个发言人，他们这里也不缺金发碧眼的美人儿，可是上头非指定Steve不可，说是这样可以拉动各方收视率。
去你的收视率，Fury吐槽道，如果暗杀者一颗子弹崩在Steve头上，那收视率直接就突破天际了。
可身为一个半公众人物，这也是工作中的一项职责。事实上以Steve的敏锐度，如果不是因为受伤，Fury也不至于那么担心。
吊着胳膊的美国队长缺失了一份威严，却足可以勾起姑娘们怜爱的目光。Steve满脸无奈地待在神盾局大楼里，由得Natasha帮着装扮自己。
我只是做个报告而已，不用这么隆重吧。他对Natasha说。
“你是代表我们行动队，甚至神盾局的形象。”Natasha不由分说给他系紧了领带，“你还想不想找个女朋友了？”
这个真不想。Steve可不敢直接对Natasha说出来，不然他觉得自己分分钟会被领带勒死。
“你的保镖呢？”Sam像是才发现了不对劲，以往跟在Steve身边寸步不离的黑衣人却不见了，这简直令人不太习惯，难怪队长身边的结界消失了。
Steve苦笑了一下：“Barnes先生说神盾局内部很安全，而外面Fury安排了特警保护，所以他近身的话反而会有阻碍，他带了狙击枪埋伏在附近的大楼里了。”
这听起来不像个保镖，倒是个杀手的作风。Sam有些疑惑，不过Steve的这位保镖似乎画风一直有些不一样。
Sam赶着出去准备，Natasha往Steve的头上喷了点发胶，然后突然拽住了他：“队长，你对冬日战士就从来没有怀疑过？”
Steve有点不解地看着她。
Natasha甩过一份文件：“我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打扰你的思路，可我这两天好不容易查出这个家伙的一些背景，他算是Pierce当初还是神盾局长的时候从雇佣兵里挖来的一批人，曾经给很多人做过保镖。这不寻常，Steve。”
“有什么不对？”Steve觉得似乎也没有什么，保镖很难自己选择雇主，Pierce让他去保护谁他自然只能照办了。
身不由己的雇佣关系其实蛮痛苦的。
“你还不明白？”Natasha恨铁不成钢地想拿资料拍他们队长的脑袋，“正常有保镖会这么频繁地换雇主吗？除却那些外地政要临时来这里时抽调保镖团去进行保护之外，他给本地很多大人物也做过贴身保镖，足有二十多个，你知道结局吗？二十个里有十几个都被暗杀身亡了，还有几个留下终身残疾甚至是植物人！”
这业绩表从某一方面来说听起来挺惊人的，Steve想。
“可我不是活得好好的？”Steve反驳道，“如果像你说的有问题，那他大可以前几次懈怠一些就好了。那些暗杀，你能肯定是他做的吗？”
“我不清楚。”Natasha面无表情，“我也只是给你提个醒，要知道，如果今天拿着狙击枪干掉你脑袋的是他，我们大概也没法追查。”
Steve脑海中浮现出那双无辜的双眼，于是便温暖地笑了起来：“没事，Natasha，我相信他不会。”
有时候，直觉就是如此，他也说不上来。
Steve来到外面的报告会现场，还顺便戴上了冬兵交待他戴着的通讯耳机，无数闪光灯晃得他有些视力模糊，环顾四周间有高楼林立，他并不知道自己的保镖藏身何处。
“我看到你了，周围安保人员不少，还算安全。”他听到耳机里传来了对方波澜不惊的声音。
“你在哪？”Steve嘴唇颤动得很微弱，外人几乎看不出来他是在讲话，美国队长一边得体微笑，一边分神试图从着广袤的城市森林里搜寻到希望看到的那个人。
冬兵没有回答他那个问题：“你站在演讲台上后最好就不要走动了，你右边有个蓝衣服女人想冲进来，我要打她吗？”
Steve往右边看了看，那姑娘挤得头发凌乱，手里攥着一支笔和一个签名本，虽然看起来很可怜但还是被保安阻了出去，于是他笑了笑：“没事，大概想找我要个签名。你现在是怎么看到我的？”
“瞄准镜里看得很清楚。”冬兵的声音突然带上了一丝不为人知的小小得意，Steve自认能听得出来，提到武器，他总是很兴奋的，甚至可以想象他的保镖戴着护目镜，全神贯注观察自己的样子。
他保护过的人里有十几个都被暗杀身亡了。他想起Natasha刚刚对自己说过的话。
可美国队长也不会随随便便就对一个人产生信任之感，即使现在是被一柄狙击枪瞄准着，他也相信那是守护而不是猎杀前的残忍得意。
Natasha显然还是有些紧张，她紧挨着Steve，实在是不希望明天的头条是神盾局队长之死。
上帝保佑，SteveRogers甚至都没交过一个女朋友。
Steve却渐渐从容下来，报告会开始，他应付着记者们的提问，游刃有余，是自信而几乎要发光的样子。
再也看不到比他更正气凛然、一站在那里就使人想追随的人了。Sam想。
他的耳机里突然传来并不大的“biu”的一声，这使他在记者提问的间隙皱起了眉头，片刻后冬日战士的声音出现：“刚刚对面楼上有杀手举枪，应该是针对你的，我已经把他打倒了。”
“谢谢你，Barnes先生。”Steve嘴角露出笑意。
然后又听到两声枪响，有想上前递话筒抢问题的两名记者突然惨叫倒地，捂着自己的右肩膀痛苦不堪。人群发生骚动，Steve立刻眼尖地从两名倒地记者的手中看见了手枪的寒光。反应极快的Natasha立刻组织疏散人群，并顺手缴获了大概是伪装成记者的杀手掉落的枪支。
那两个人可能都没想到，自己那样隐秘地拔枪，还没来得及举起来，就已经先中了子弹。
三枪，解决三个杀手。
资料上擅长狙击这一点果然没有错。
Steve指了指不知何处的大楼对Natasha说：“看，我还活着吧？”
Natasha只想翻个白眼，并不是很想搭理她的队长。
当晚Natasha却坚持要去酒吧庆祝，至于原因，队长演讲很成功，队长死里逃生，随便大家选一个都行。
既然Natasha发话，别人自然是不敢违抗的。她在行动队中的威信，有时候要超过Steve。
Steve想起冬日战士曾说过的嘱托，试图拒绝，Natasha一个眼刀甩了过来，Steve自己都抖了一下，然而他依旧坚持自己的原则。
“我去哪都有杀手冒出来。”Steve也觉得无奈，“你们也不想喝酒喝到一半冒出个持刀的服务生吧。”
众人想象了这个场景，的确非常扫兴。
冬日战士倒是给了Steve一个赞许的目光，美国队长敏锐地接收到，并觉得心情大好。
于是Natasha一拍桌子：“今晚七点，Steve家聚餐，多带点酒，不来的明天跟我搏击场见。”
Steve能说什么呢，无话可说。
于是他的单身小公寓成了反黑行动队欢乐的海洋，众人对他关紧门窗、拉紧窗帘的行为表示了深深的鄙视，当然为了队长的安全，也没人真的那么无聊去违反冬兵制定下的规则。
“喝！”Natasha将一瓶纯度极高的伏特加摆到了冬日战士面前，Steve都搞不清楚她哪里弄来的这种烈酒，“我敬你一杯，谢谢你救了队长。”
冬日战士有些拒绝：“这种时候喝酒会不清醒，很危险。”
“我们这么多人，你觉得队长有什么危险？”Natasha虽然在笑，却近乎威胁的语气，没人敢惹这个气场强大的红发美女，冬日战士似乎也不例外。
所以他只能硬着头皮喝了一口。
喝酒这种事一旦开了头，就没办法停止下去，队员们纷纷向他们队长的新保镖敬酒，然后又向队长敬酒，由于队长受了伤，大家口径一致地要求保镖待雇主喝酒。
其实他们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，但之前Natasha既然这么交待了，那照做就没错了。
“灌醉那个家伙。”Natasha命令道。
“如果他酒量很好，千杯不醉怎么办？”Clint提出了自己的疑问。
Natasha表示那就进行别的计划，那家伙怎么看都不是个能喝酒的人。
Steve觉得无奈，可他没法阻止已经闹High了的他的队员。
何况他大致也明白Natasha想做什么，他自己心里也有点疑问，如果能解开，似乎也并无不可。
终于冬日战士的眼中蒙上了极度迷茫的雾气，嘴唇因为烈酒的缘故而呈现一种殷红，这使Steve急忙转开头去。
此刻的他可完全没有保镖的样子了。
一直似乎在狂欢作乐的Natasha却收敛了笑颜，掏出了包里的资料，摊开在桌子上，眼神犀利地发问：“James Buchanan Barnes？”
冬兵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：“嗯？”
“好吧，这是你的名字。”Natasha满意地点了点头，“告诉我，威廉•莱恩是怎么死的？”
冬兵很可爱地歪了歪头，好像是在记忆中搜寻着这个名字，然后换上了苦恼的神色：“他陪着女友在闹市区逛街，不许保镖靠近十米之内，说是会破坏气氛。然后他被杀手一枪爆头，在场四个保镖根本没法阻止。”
“汤姆•莫尔呢？”Natasha继续追问。
冬兵苦恼的神色更甚了：“他非要去夜店喝酒，还约不认识的姑娘跳舞，不许保镖进舞池保护他，然后他就被贴身的一个女人捅穿了心脏。”
“杰克•奥康纳？”
冬兵干脆手托腮，如同一个回忆昨天家庭作业的中学生：“我说过的，他就是三天换了三个性伴侣，然后被刺死在床上的那个部长。”
“那么托马斯•安德森？”
“他这个人挺好的。”冬兵有点淡淡痛苦的神色，“我跟他说他身边已经两个保镖，我应该在远处楼上用狙击枪保护他，他说这样不符合电影里保镖做法，不许我这么做。所以他被狙击枪射中了脊柱，只能成为植物人了。”
接着冬日战士似乎终于酒气上涌，迷迷糊糊地歪到在了桌子上。
“哇哦。”Natasha半天没出声，“我该说你的保镖是衰神附体吗？”
“他很尽职了。”Steve说，“遇到固执己见的雇主，不是他的错。”
“可明知道他的业绩是这样，还要将他派来保护你，那可就是Pierce的错了。”Natasha直接指出了问题的关键所在。
Steve点了点头：“我知道，如果最近有空，你可以留意一下Pierce。”
“所以暂时没事了。”Natasha站起身来，“带走这些空瓶子，队长，你可以适当安慰一下你那倒霉的保镖。”
队员们来去如风，Steve望着一地狼藉，以及醉得丧失所有防备的冬日战士，感觉自己完全没有作为队长该有的一丝威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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