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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盾冬】Tomorrow(三)

七花七夕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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画风正常了,因为放飞自我的队长回来了。


依旧是第一人称,黑豹视角。


依旧是求我盾冬的多一次的铜矿~~~~~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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姆巴库不肯再信我的话,反正我越反对,他越要进行。


他要我打开冷冻舱的舱门,而我只能告诉他,这我做不到。


因为要再次将巴恩斯放出来,程序解锁需要美国队长的声纹、指纹以及虹膜扫描。


除此以外,封闭的冷冻舱坚固无比,而且还自带内部电源,哪怕丢个核武器下来,都不一定能有所损伤。


这原本就是某个科学家吃饱了撑的献给王室,美其名曰病重或世界末日时可以进入无损的休眠状态,从而达到某种意义上的永生的鸡肋道具。


姆巴库很意外,他更加认定冬日战士是可以毁天灭地的武器,否则美国队长怎么会布下如此严密的防护措施。


我想我大概也解释不清楚罗杰斯和巴恩斯之间的关系,反正我觉得,如果姆巴库跟着我一起去抵抗纳粹,为了救我摔下悬崖,被敌人抓住洗脑改造了七十年,我好不容易找到他之后他又为了我的安全着想把自己冻起来,那么我肯定也必须这样重重保护才放心得下。


不过……我盯着那家伙的脸看了几秒钟,确认自己绝对没有罗杰斯的耐心,有兴致目送他陷入沉睡。


冬日战士能不能毁天灭地我不知道,可姆巴库要是擅自去破坏冷冻舱,那么美国队长是一定会毁天灭地的。


 


 


对此姆巴库并不着急,他确信为了这件重要武器不落入他人手中,罗杰斯一定会在近期赶回来的。


这倒和我想的一样,不管什么原因,罗杰斯肯定会来就是了。


该死的我却没有办法传送任何讯息给他。


美国队长来得比我想象得快,三天后,我和他在重兵把守的地牢里成了狱友。


他看起来有些狼狈,双手双脚全戴着振金的枷锁,面对我时只露出一个苦笑。


“您看起来处境也不是很妙,陛下。”他说。


我不太确信他是不是跟我打趣,毕竟美国队长着实不是个开朗活泼爱讲笑话的家伙,于是我只能略诧异地表示他的武力值比我想象得要差一些。


于是他告诉我,本来他其实已经十二分的警觉了,入境之后是我的那位亲信联系他的,说我危在旦夕,他确实挺怀疑的,本打算抓住亲信问个清楚。原本判断的不错,亲信带来了很多卫兵围捕他,那些人其实并不是他的对手,只是没想到突然出现了穿黑豹服装的男人和他共同御敌,他以为是我逃出来,于是就放松了警惕,谁知道猝不及防就被对方从背后打晕了。


我无语,其实我一直觉得姆巴库是简单粗暴型的,想不到有时候却也计谋不少。


罗杰斯一直皱着眉,我知道他心里在焦虑什么,但我和他一样,无能为力。


“抱歉。”我说。瓦坎达到底也没能成为他们逃离乱世命运的世外桃源。


他觉得我完全不该说这样的话,而且我们已经算朋友了,他这次来瓦坎达也不完全是为了巴恩斯,还是想确认我的安危。


他说得在理,其实他不回来的话,巴恩斯一直在冷冻舱里反而更安全些。如果不是想找我,他完全有能力悄无声息地来去,而不用试图联络我的亲信结果暴露自己。


说不感动是假的。


我好像明白黑寡妇跟我谈到过的美国队长的人格魅力所在了。







白猿教众人还在依旧散布我背叛豹神、背叛瓦坎达的谣言,姆巴库看起来得意非常,他亲自押着我和罗杰斯来到了医疗室。


姆巴库有很多手下,纵使罗杰斯万般不情愿,依旧被强按住取得了指纹,他们甚至扒着他的眼皮进行虹膜识别。


只是声纹密码的输入,并不是那么轻松就可以让美国队长就范的。


“打开它。”姆巴库指着冷冻舱对罗杰斯说。


美国队长自然是用蔑视的眼光表示着回绝。


姆巴库狠狠一鞭抽在罗杰斯的背上,我看到血肉之躯在皮鞭下翻出的狰狞的伤口,罗杰斯鬓边有冷汗滴下,然而他并没有做出什么回应,连哼都没哼一声。


酷刑从不可能使一个超级战士屈服。


这我确信,为了保住冷冻舱里那位的平安,美国队长可以舍弃一切。


我再一次向姆巴库解释,冬日战士不是武器,只是个可怜的受害人,他的手臂也没有完工,放他出来完全是多此一举。何况瓦坎达的政变牵扯外人,有可能演化成国际丑闻,到时候对他有百害而无一利。


猝不及防间,姆巴库对着我的腿开了一枪。


剧烈的疼痛感从伤口处蔓延开来,我眼前有一秒钟的空白,几乎怀疑自己就此要晕过去。而随之而来更甚的,却是心底无尽的凉。


其实我大概一直都不愿相信,姆巴库真的要杀了我的。


背叛是天底下最残酷的词语。


“下一枪大概是头,大概是心脏。”他用枪在我的身前比划,这话显然是说给罗杰斯听的,“你自己看着办。”


用人质来要挟,终是世上最卑鄙的行径了。


而我却明白,对心有良知的人来说,这是最有效的方式。


果然,罗杰斯狠狠瞪了姆巴库一眼,站到了控制台前,念出了他自己设的密码。


我听见他说:“Bucky,I’m with you to the end of the line。”


没法形容他的语气,但我笃定,世界上最精密的仪器,都模仿不来他声音中蕴含的那种感情。


于是我看到冷冻舱缓缓打开,有冰冷的白雾升腾,那种凉意与常年温暖潮湿的瓦坎达气候格格不入,这也是属于美国队长和冬日战士那个世界的温度。


白雾散尽,我总算看清了巴恩斯平静的睡脸。我并不清楚那种状态下的人体究竟是否对外界有感知,其实我甚至有点怀疑他是否还活着,因为我几乎看不见他的呼吸。


只有一旁控制台上的仪表昭示着这的确是一具有生命的身体。


罗杰斯的眼神虔诚而专注,这与当初他目送巴恩斯被冻起来的时候如出一辙。


此刻他大概早已把姆巴库他们忘记到了九霄云外。


所有人都被这冷沥的空气所感染,大气都不敢出。


好久之后,巴恩斯的睫毛终于颤动了一下,仪表显示他的生命体征正在迅速恢复,脱离冰冻,重回人间。


罗杰斯似乎很激动地想迈前一步,却被姆巴库的手下拿着枪压得跪倒在地。


姆巴库大概也不知道怎么办好,强行唤醒又担心所谓武器受到损伤,于是他不发令,其他人也没动作,我们所有人都欣赏了巴恩斯从醒转到睁开眼睛再到坐起来的全过程。


估计这期间也只有罗杰斯是真心实意全神贯注地盯着他的。


只有一只手臂的巴恩斯满脸茫然,很难驾驭的平衡使他差点歪倒在地,我觉得他大概根本还没有清醒过来,眼神里也完全没有焦点。


姆巴库在他坐起来之后就站到了他面前,巨大的身躯看起来气势逼人,然后极度高傲地说:“看着我,武器,以后你就要听命于我了。”


我很想吐槽,他面前的是巴恩斯,又不是刚出壳的小鸡,总不会第一眼看见谁就认谁为主吧。


巴恩斯自然是没反应的,估计他连姆巴库的话都没听见,依旧是迷茫地坐在那儿,一副随时就要倒下去的模样。


姆巴库显然对于这样的无视很生气,他示意手下抬一桶冰水来。


“我得让他清醒清醒。”他说。


我厉声喝止,这太荒谬了,谁都看得出来巴恩斯很脆弱,完全不该遭受这样的屈辱和伤害。


姆巴库自然是不将我放在眼里的。


“请你住手。”有沉稳而严厉的声音响起,是罗杰斯无误。


“什么?”姆巴库挖了挖自己的耳朵。


“请你住手。”罗杰斯的话显然是一种危险的警告,我对他虽了解不多,却也知道他绝对是到了爆发的边缘。


姆巴库摊开了双手嘲笑着:“我看不出你能让我住手的理由。”


这使得美国队长的脸色更加阴沉。


冰水抬来,他顺手示意两个手下往巴恩斯身上泼去。


水桶还未离地,我就看见罗杰斯突然甩落了手脚上的枷锁,顺手将用枪指着他的两个人打飞出去并缴获了他们的枪,紧接着他几乎是飞一般地落到了巴恩斯面前,那一桶冰水被他一脚就踢了出去,结结实实地泼在姆巴库身上。


与此同时,我发现自己的手铐脚镣也松开了,虽然奇怪,我也知道没有犹豫的时间,立刻回身用手肘袭击押着我的人,罗杰斯则一扬手将一支枪丢给了我。


我并不常用枪,却也绝不是浪费机会的人,震怒中的姆巴库注意力全在美国队长身上,我单膝跪地,一枪正中他的肩膀,只看见他铁塔般的身体闷哼着倒地。


如果可能,我也不想与他举枪相向。


这时空气中凭空出现一个带着面具的人,我并不陌生,半年多前那场大战中,这家伙变大变小的招式着实让钢铁侠吃了很多苦头。


看来刚刚打开这些枷锁也是他的杰作。


“多谢你,郎先生。”罗杰斯道了声谢。


那家伙很得意地笑着:“别客气队长,叫我斯科特就好。您没事吧陛下,看来伤得也不轻?”


说着他便扶起了我。


而我请他扶着我到一旁,按下了一个按钮,四面墙将这医疗室围住,密不透风。


外面都是姆巴库的人,我们并不安全,而我的军队都不在首都。


这里一旦进入戒备状态,一时半会他们也进不来,何况我们还有姆巴库这个人质,我可以有充足时间联络兵力。


忙碌间我抽空看了罗杰斯他们一眼,只见他半蹲在巴恩斯面前,一手轻柔地搭在他的肩膀上,显然是试图唤醒他的神志。


巴恩斯始终迷迷糊糊,骤然解冻,他大概需要很多时间来恢复自己大脑的意识。


罗杰斯便也不再坚持,他将巴恩斯温柔地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,还试图让他靠得更舒服一点。


接着他倒是捡起了刚刚落在地上的脚镣,仔细观察了一下:“这东西似乎非常结实。”


“当然。”我说,“这可是振金做的,跟你的盾牌一个材质。要不是你让人偷来了钥匙开锁,永远也别想挣脱开。在瓦坎达,只有罪大恶极的恶徒才会被戴上这个防止逃跑……”


我话音未落,美国队长已经将手中的振金结结实实地砸向了冷冻舱。


关闭的冷冻舱无坚不摧,至于未曾启用的,内部的电路相对振金来说还是脆弱的。


我看见冷冻舱的控制台上显示出了大大的“警告,设备已损坏!”的字样。


我和蚁人都瞪大眼睛看着他,他完成这一切后发现了我们,很无辜地一摊手:“刚才我和姆巴库对战了很久,他真的很强,我被一脚踢到了冷冻舱上,他的拳头太厉害,设备看起来受损有点严重。要不是陛下你及时地补上一枪,我大概没有胜算的。”


说罢他颇玩味地瞥了一眼蚁人:“是吧?”


蚁人忙不迭地点头:“是的没错,我看到的就是这样。”


罗杰斯用哀求的眼神望着我。


“好吧……”我尴尬地清清嗓子,“的确如此,冷冻舱受到了损害,虽然可以修好,不过大概必须花很久很久了。”


之后没人再说话,我联络上了我的亲卫队逃亡的那些人,罗杰斯一直搂着巴恩斯让他靠着自己,等待他恢复清醒。


终于我的人陆续到来,他们将姆巴库押走,蚁人说要回去看女儿先行离开,巴恩斯被送进了病房输液观察,忙碌了一天之后,我才有空闲能去看一看两位的客人。


为了让巴恩斯得到充分的体能休息,已经给他注射了少量的镇静剂,沉沉睡去。


史蒂夫罗杰斯似乎是这辈子不打算将眼睛从他身上移开似的。


我看着他的眼神有点复杂。


毕竟我刚刚认识到美国队长似乎也有出乎我意料的另一面。


“你是故意被抓住的?”我问。


他倒是很坦然:“不是第一次了。这招其实挺好用的,不过前提是我必须确保自己能成功逃脱。”


对此我无言以对。


他不过是需要一个正大光明可以打开冷冻舱的借口罢了。


姆巴库以为自己聪明机智,其实只是被美国队长利用了而已。


对了,他还“顺便”救了我。


我真的是非常想谢谢他。


好想在巴恩斯清醒之后非常“无意”地告诉他,冷冻舱是罗杰斯特地砸坏的。


当然我也只是想想而已,说到底,美国队长终究是帮了我,甚至说是救命之恩也不为过。


他都快一百岁了,我一个风度翩翩受过高等教育的正当壮年的一国元首,决定不跟老头子一般见识。


 




———tbc———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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